纵然不看,一切,应也已成定局,就算君黎发现什么,也翻不了天去了。朱雀昨日便听闻今天朝议是皇上特地吩咐人叫夏铮前来的了,他知道今日之议,一定会与他有关。
——太子自从对夏铮起疑以来,便四处搜寻着他“图谋不轨”的证据,只可惜,夏铮一贯清淡为人,没太多漏洞可抓,最多也不过找到些夏琝往日里飞扬跋扈的小案子,比起他们想安的罪名,却也不值一提。摩失固然希望娄千杉那里能带来更多证据,可朱雀哪还会让他们得了实质性的把柄,口说自是无凭。一众人没办法,原打算让太子效仿先前朱雀所为,径直去皇上那里告黑状,想想还是罢了。一则太子年轻,脸皮未必够厚,大概比不上朱雀说谎时头头是道,万一被反问一两句,偷鸡不成蚀把米则糟;二则如今可是有对手,万一皇上一转头去问了恭王,或是问了朱雀“你们怎么看”,那岂不是要被拆了穿,被倒打说太子“铲除异己”,岂不又是桩弄巧成拙的事情。
太子一伙自己窝里假想着种种困难商议了许久,将事情拖了约有半月。恰好谢峰德再来寻摩失,太子自然将他一同召见,言及夏家,他倒出了个主意。
“只是要除掉他的势力,那么我们只要那结果便好,未必在意用什么手段。如今夏家的势力都在临安,只要他一离了临安,还算个什么?”
“但怎样才能让他离了临安?”太子反急,“没个理由,父皇怎会贬他去别的地方,这不还是我们原来说的事情么?”
“未见得是要贬才行,擢升官爵却派离了京城来个形褒实贬,也不是不行。只要他一离了这地方,不是在下吹嘘,要他怎么死都可以!”
太子眼珠一转,道:“这话倒不错,咱们去翻翻往年的本子看,找些他往日里做的事,干脆去歌他功颂他德,再找一处好地方,寻些与那‘功绩’的瓜葛,让父皇派他去那些地方做个‘好官’。”
“自然他是到不了那地方的了。”谢峰德冷笑道。“山高路远,嘿嘿,路上出点什么意外,说起来也不是皇上本意。”
“嗯,地方须得愈远离青龙谷愈好。”摩失道。“否则被青龙教知道了,怕也下不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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