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不快,忽听室内传来“喀”的一声轻响,钱老面上变色,道,那小子,真把机关开了。
只听君黎在屋里道,按刚才我跟你说的,你们往前走——小心点,机关已启,你们都别触了弦。
两人依言往前走,初时不明他意,但是随即也明白过来。
他在找方才进来的那唯一一条活路。他要靠他们两个人作为支点,才能确定不被任何假象所迷惑。
虽然隔了十步,但是还可以喊话。只听刺刺道:“喂,沈公子,我忽然想到个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张庭带走了我平哥哥他们,张弓长又出去干什么?他不是准备好今晚留在这里,明天主持你的金牌之仪吗?他明知道我们闯进来了,却跟张庭偷偷带着人跑掉——只留一个刻字老伯在此,他也不怕我们在这里闹翻天了啊?”
她说着,转回头来。另一边十步之差,仍在屋子门口未能动弹的钱老自然也听到了她话,瞧见她目光过来,就知道是想让自己也来解释一下。
他咳了一声,道:“小妮子,看我也没用。老朽哪晓得当大哥的都在盘算些什么。”
沈凤鸣却已有了一些猜测,还未决定要不要说,忽然眼前有光亮一闪,似乎是被哪里的镜子一射,他不由眼睛一眯。
中间的门已经“呀”的一开,君黎现出身来。
“门应该开了,我们快走吧。”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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