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衰老而松弛耷拉的脸皮,像极了融化的腊,不仅在他脸上形成沟壑一样的皱纹,还完全模糊了他的脸部轮廓,让人无法透过他的表情,窥探他的情绪。
而作为“心灵之窗”的眼睛,也似乎因为眼睑下垂的缘故,呈现出“睁开但又没有完全睁开”的状况。这样浑噩不堪的眼睛,偶尔,又会从眼底泄出异样的光,给人一种很怪异、很违和的感觉。
——就仿佛苍老的皮囊下,有着一个年轻力壮的灵魂。
这种奇异感,模糊了他的年龄,让人无法确定他的实际年纪。
而产屋敷家主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迎着他的目光,在他身旁落座,寒暄道:“晴空法师,真是好久不见。五年过去了,您看起来跟那时候一模一样,依旧是这么精神矍铄。”
“家主大人谬赞。比起我,您现在看来才是真的意气风发,如果我没猜错,您定是在殿上更进一步了。”法师老者的声音似乎从胸腹中发出。
产屋敷家主但笑不语。
“说起来,今天在大殿见到的那个白发女童,就是当年那个孱弱的女婴吧……真是没想到,她都已经这么大了。”
“是啊。说起来,这都要感谢您。如果当初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可能一个孩子都留不住。正如您所见,现在那孩子长得很好。如无意外,未来也会按照您那时料想的发展。对此,我和内人都无比感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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