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兄,人千万不要佯狂,久而久之,就怕成了真性情。”
“人说慎独,就是此因。”
这话说了,简渠听了一怔,深深触动,凝视苏子籍良久,说“苏贤弟果是金玉良言,当年我自许有些天资,就连曾经翰林学士廖泽都曾说我有神童之才,可我久久不中举,胸中块垒无法消除,还真是佯狂故作潇洒,时间长了,就真成了我的根骨,再难剥离。”
“现在改,总来得及。”苏子籍笑的温雅,凝视着简渠,徐徐说“脱胎换骨,不过三年。”
“简兄只要有心,三年后就是新人,以你文才,哪有不中道理?”
其实这话说的夸张了,简渠之才,也不能保证中进士,但是方向的确是这样,而自己故意露出少许锋芒,仅仅是为了刺激一下老皇帝,博一下存在感。
真的刺激略大了些,让他恼羞成怒,也不过是阻碍一下考取的事,以老皇帝的行事,怕事后还会找台阶下来,再将事情圆回来。
当然,真有那万一,他这次落第了,也未必是坏事。
自己这个借来的身份,不过是借着科举来实行自己的计划,考取进士甚至头名,是过程,而不是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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