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偏偏把事情做得这样绝，我是你生的，你竟然要借刀杀人。虽然事后想起来，我也并不觉得诧异，这原本就是你的性格，又狠，又毒，除了你自己，你谁都不爱。”</p>
说到人伦，其实顾瑶早已看透。</p>
这大约是他们家的默契，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听到看到的都是这样的人和事，满满的潜移默化，就算“天分”不足，不够狠毒，学不起来，见多了听多了也会习以为常，不觉诧异。</p>
其实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家里，同类的故事都是层出不穷的，无论中西，有人弑父娶母，有人掠夺儿媳，后人听读这些故事，只觉得津津有味，因为年代久远，便觉得与自己无关。</p>
顾瑶却每次想起，都暗暗心惊。</p>
只因她也深陷这样的泥沼。</p>
思及此，顾瑶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又安静了几秒，终于不再对着空气说话，她眼神挪动，落在李慧茹的脸上。</p>
随即她微微倾身，声音很轻的在李慧茹耳边说“其实刚才我有点惊讶，你明明还有最后一张牌没有出，只要你拿出来，就可以置我于死地。”</p>
李慧茹身体一抖，仿佛被吓到了，她睁开眼，眼睛里全是惊恐。</p>
顾瑶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遂笑了“只要你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今天我一定死无全尸。可是同样的，你也会身首异处。也许，现在那个庄正就已经把你我拉到城郊，随便找个坑活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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