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顾瑶嘴里喃喃的吐出两个字。</p>
难怪，顾竑在临死之前，会对她说那样几个字“我恨他们。”</p>
那是顾竑的心里话，是纠缠了他一辈子的执念，也是他选择停药，送自己提早见阎王的动机。</p>
顾瑶又一次看向卓晓艺拿来的相册，说“虽然你给我相册的动机不纯，你只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太快忘记顾竑的死，让我尽快展开行动，不过我还是想谢谢你，因为那是顾竑留给我的唯一念想。”</p>
卓晓艺瞬间有些怔忪，她深吸了两口气，眼眶竟开始泛红，却不再是之前装出来的那种委屈的小白兔。</p>
“其实这一年来，我也恨过你，瑶瑶姐。你失忆了，你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远离了你们共同的仇恨，你背叛了顾竑。过去五年，你一点一点的跟顾竑讲，你的每一步计划，你会如何帮你们讨回公道，可是到最后，你却把一切都忘了，我真恨不得冲到你面前，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有一段时间，顾竑几乎要被击垮了，他都要放弃希望了，要不是后来祝盛西告诉我们，计划还会进行，只是你不再参与了，也许顾竑早就撑不下去了。”</p>
顾瑶一顿，追问“你是说，是祝盛西亲口告诉你们的，计划继续，但是没有我的参与了”</p>
“对。”</p>
顾瑶皱皱眉，没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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