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皇的语气他是知道的,我又问道“父皇既然知道,为何将人放到了右相这个位置,不怕他叛国吗?”

        问这句话时我盯着茶杯没敢看他的眼睛,我怕自己忍不住问道“为何你能容下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却容不下沐家。”

        父皇没有具体解释,但说了两句话“打草会惊蛇”“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监视着才最妥当。”

        这个解释看似没问题,但我是不信的,放在眼皮底下监视不一定要拱到右相的位置上,再者从我第一次在御书房门口碰见他,柳右相能和曹玄烨、舅舅还有沈大人平起平坐,这一切都说明父皇是信得过他的。

        我盯着水中的倒影不语,我知道父皇不想再跟我说下去,按理说我不该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帝王,但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我怕自己一开口气氛会僵硬,索性也就不言语了。

        父皇见到我的神色后,补充了一句“柳右相的生母是被发配的罪人。”

        我抬起头来看他,他背过身去,不看我,这是不打算说了。

        气氛还是有些僵硬,余叔叔在旁边打圆场道“时候不早了,无忧要不先回去歇息?”

        我放下茶盏,起身告辞,父皇转过身来交代道“紫竹院的密道朕已经封了,刺杀的事情打算交给玄烨去查,无忧回去早些休息吧,苍封七皇子和北海太子后日将到达京城,无忧记得前去迎接。”

        “无忧知道了。”我回道,然后退出了御书房,至于东缈国他没说,我也没问,到了他自然是会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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