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圣瑞的赴任,就像幸北之给萧珣下的战书一般。萧珣坐在值房内,紧盯着跪在地上的报信人,他内心充满了抱怨,怨他们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才将消息带回。

        “王爷,实在是听涛殿动作太快,谁都没料到事态会这么发展啊!”报信人始终不敢抬头看萧珣的眼睛,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膝盖。

        现在任何理由在萧珣耳中都是借口,他始终觉得幸北之在神世帝跟前,比自己更有话语权,即将成为太子的他还没有得到神世帝完全的信任。

        听涛殿的消息不灵通,别的小道消息倒是传得飞快。不知道是哪个嚼舌根的,已经将神世帝无法入眠的事传到萧珣耳中,还说这都是因为萧珩的缘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听到萧珩的名字都让他头皮发麻。他似乎越来越能体会到当年萧正荻的感受,神世帝对萧珩特殊的爱,真的能够逼疯每一位入住东宫的人。因为,他们会永远感受到一种威胁。难怪,当初萧正荻会想尽办法驱赶萧珩,哪怕他已经身处流洲,也已然觉得不安。

        萧珣反复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知道现在再苛责报信人,也无济于事,反而会给别人留下自己严苛的口实。

        “起来吧,这次确实突然,下次多个心眼吧。”说罢,摆摆手,让那人退下。

        帮他传递消息的已经是听涛殿内的人了,还遭这猝不及防的一手。萧珣不能将怨气集中到神世帝身上,便只能在幸北之身上做文章。这么喜欢帮落魄的人,那边让你付出代价。

        结党营私是神世帝最反感的,那就逐渐将幸北之树立成这个典型吧。

        然而,回府之后与冯三一商量,却被对方连连反对。

        “王爷,现在对我们而言,瀛洲的利益是一方面,过往的证据不能让外人掌握才是关键。周圣瑞显然是幸太宰的人,怎么可能继续为我们谋利,而不让幸太宰知道呢?”冯三的发问直击人心,萧珣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此时此刻,却让周圣瑞成为自己的人,显然是难于登天。思来想去,萧珣也认同冯三的看法,让自己的人在瀛洲掌权才是关键。否则,光这几次与郭允的各类往来,就足以把萧珣从太子位上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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