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具离开之后,冉胥感到从未有过的沮丧,一方面是对自己技不如人的愧疚,另一方面则是为两位书吏的去世而悲伤。

        “尸首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冉胥却觉得无比委屈,泪水吧嗒吧嗒的滴下来。杭一合也很难受,但是至少叶莫能够回来,保住一个算一个。可是,这么残忍的想法怎么能够轻易就说出来呢?杭一合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馆驿内,静静等待白面具回来。

        林顿与杭一合的内敛不同,重重一拳擂在冉胥胸膛,粗着嗓子吼道“哭什么?就你这样子,以后怎么上战场,杀敌寇?”

        冉胥眨着眼睛,忍住泪水。林顿的话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原来父亲也是这样跟自己说话的,他常说“战场是残酷的,刚刚还跟你说笑的战友很可能瞬间就被敌人杀害。你不能太懦弱,应该拿出点军人的样子来!”

        显然,这几年来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成长,始终都是那副令人担忧的模样。

        “我一定会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的。”冉胥握着拳头,咬着牙向林顿保证。

        林顿又拍了拍冉胥的肩头,告诉他“先回屋休息会儿,他们应该快到了。”

        冉胥紧紧捏着手中的衣衫,那些三足乌鸦的尸体还包裹在里面,而活着的乌鸦也始终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只不过,自从白面具走后,三足乌鸦们似乎冷静了不少,此时各自找了一个树枝活着栅栏停在上面。

        谨慎的注视着三足乌鸦的反应,一步步往后退。他担心三足乌鸦趁他不备发起进攻,这些乌鸦可是很重要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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