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贵嫔扫了一眼四周,虽然没有人,却也怕儿子再说下去祸从口出,于是转了话题“母亲明天再去看看,只是我听说,太子夜闯皇城好像生出许多枝节?”

        “嗯!”萧珣点点头,将这两天的情况整理了一遍,有所选择的对景贵嫔说道“太子至今也是昏迷不醒,太子妃心急,出家为他祈福了。”

        景贵嫔听罢,脑子飞速的转了一圈,太子妃出家祈福?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好到这个程度吧,只怕是另有隐情,却不好点破萧珣,只是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最有嫌疑的范玉儿在皇城护军的值房中凭空消失,一起关押的东宫随从也都无端丧命,至今死因仍在查。眼下,幸太宰与周圣瑞正在为这事奔走。”萧珣说罢,看向景贵嫔,等待她发话。

        母子二人互相对视着,景贵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眉头慢慢拧在一起,很是严肃的问萧珣“珣儿,你怎么看幸北之这个人?”

        这个问题倒是萧珣没有想到的,景贵嫔很少过问朝政,她见幸北之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可以说,将两人面对面放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够认出对方。然而彼此的姓名却总是充盈于耳,又因为某些利益将二人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萧珣有些为难,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要在自己母亲面前评价自己的老师,说得太亲近自然不妥,可是说得太生疏,又会让母亲担心。

        “儿臣还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甚至判断不清楚是共同的利益让我们走在一起,还是某种特殊的情谊让我们变得亲近。”萧珣如实回答,说出自己的为难。

        “这也是母妃琢磨不透的地方,只是觉得你我母子现在很依赖这个人,还要悉心的去维护彼此之间的关系,怕有一天攀高跌重,万劫不复啊。”景贵嫔的话令萧珣不免倒吸一口凉气,若真有那么一天,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

        可是,细细思考,萧珣告诉景贵嫔“母妃,儿臣以为两句话足以概括现在的处境,一句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另一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真正的困难还没有来临,我们千万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景贵嫔点点头,认为萧珣说得并没有错,嘱咐道“前朝母妃也无能为力,你且处处留心。”

        神世一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外戚只可以获得尊贵的身份,却不能拥有过人的实权。所以,无论是宫中妃嫔还是东宫中的女人,从嫁入皇室那天起,就要彻底杜绝了外戚夺权的可能。

        “还有一事,”萧珣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说出来,“太子夜闯皇城那晚,林顿说是萧珩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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