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凌南秋,神世帝让她先起身,继而怒视不置一词的谷秋,问道“内官监,真有这么一间值房?”

        “是!”事已至此,谷秋知道狡辩也是没有用的,与其让神世帝彻底厌恶自己,不如赌一次,赌神世帝的恋旧,赌怀昭华离不了自己。

        神世帝气愤地又是一脚踢去,谷秋身子猛然歪向一侧,含在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在脸上肆意流淌起来。

        “呜呜呜”谷秋竟然哭出声来,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凝视着神世帝,深切的忏悔道“圣上,奴才本是卑贱之人,是您赏识,才有今天!可是,奴才不争气,行差踏错,以至于伤了圣上的心。”

        双拳紧握的神世帝,原本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讨厌被恩将仇报的感觉。可当谷秋的话在耳边响起,他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一只小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很是酸楚。

        “你知道伤朕的心,为何还要执意如此?”神世帝则问道。

        “贪念,是奴才无法克制的贪念,就像魔鬼一样的控制着奴才的心。”谷秋跪直了身子,扬起头颅,即将就义般地说道“圣上不用对奴才有丝毫怜惜,杀了奴才吧!只要能让您心里的气消一消。”

        说罢接连用力地扣头,直到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嘴里不停地说道“奴才错了,真的错了!”

        凌南秋虽然气,却看谷秋如此丑态,以为神世帝定然不会轻饶了。然而,景贵嫔知道,这是谷秋的苦肉计,面对一个向来恋旧的君主,他正在赌!

        于是,景贵嫔也显出动容之色,跪地求情道“圣上,谷秋公公伺候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多年贪墨、欺瞒,抄没家产也就罢了。千万饶秋公公一命。”

        此举让凌南秋很是不解,可接下来景贵嫔说“臣妾记得,当年您领兵出战,也是由于兵部官员贪墨,导致前线粮饷不足,您与他们吃草根树皮,坚持抗敌。凯旋之日,不也选择请求先帝饶恕他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