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籁一一点头应下,都是些令主人挠头的事,看来这个秋天不好过。往年无比渴望秋天到来的谷秋,也第一次希望时间过慢一些。

        “最后一位呢?”谷秋问道。

        “这位很是蹊跷,金紫光禄大夫左长风。老爷素来与他并无往来,那日门童说他来访,小的也很是惊讶。”刘籁说。

        谷秋想了半晌也没想通这个人来找自己能为了什么事,只得问刘籁“左大人可有与你说什么?想仔细了,若有遗漏误了事,我要了你的命!”

        “小的记着那日左大夫打一进府,就一脸含笑,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要跟您分享似的。小的请他到正厅用茶,跟他说您不在府中,他也不恼,只说‘还想着来跟秋公公焚香品茶呢,如今茶是品到了,香只能改日’,留下此话便离去了。”刘籁知道谷秋与左长风素日并无往来,所以待客极尽周到,却并不熟络。

        谷秋以为是刘籁上的茶出了纰漏,一拍桌子,讯问道“你给他上的什么茶?”

        刘籁机灵,一看谷秋这架势就知道,他怀疑自己蠢钝,错拿了青玉来待客。并非是舍不得这茶,而是此乃贡茶,就算是万岁爷赏下来的,也没有给他人品尝的道理。于是,解释道“老爷莫恼,府中规矩小的还能不明白?待客的茶均是膳房存着的,您的茶另有库房不是。”

        见谷秋脸上的疑虑消了成,又道“那日给他喝的不过是中上等的绿茶,小的想着他的话定有深意,便说与老爷,好生揣摩。”

        “又是香又是茶,定然是左长风知道了什么,故意说来试探你。可是他都知道了什么呢?”谷秋摸了摸光滑而肥硕的下巴,缓缓坐下来,脑子里把这句话反复琢磨。

        谷秋不说话,刘籁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侯在一旁。

        “茶还好说,万岁爷也赏过些,香的事可就要命了。”谷秋想来想去,都不是什么好的念头,他知道左长风的为人,若是知道自己见不得光的勾当,还隐而不说,便是想要进一步的勒索。

        罢了,认栽吧!看来自己少不了登门一访。事分轻重缓急,可现在刘籁嘴里说出来的,就没有一件可以缓的事,越看他越来气。骂骂咧咧的,将刘籁赶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