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俞颖倒是乖觉得很,进门磕头并没有为自己的兄长求情,只是请罪。

        “臣妾知道家兄辜负了陛下的期许,犯下了滔天大错,臣妾愿意替家兄赎罪,求陛下降罪!”张俞颖这次素装而来,发髻只用一根素银簪子别住,哭得红肿的眼睛,一边说一边磕头的样子十分可怜。

        “糊涂!”赵祯生气的呵斥道:“亏了你还是生在大户人家,难道没听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吗?!你替他顶罪?你是让朕落下一个昏君的骂名,遗臭万年吗?!”

        张俞颖立刻伏在地上哀求:“臣妾该死,臣妾只是心里着急才口不择言,求陛下看在故去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宽恕臣妾吧!”

        “宽恕你容易,这就回你的阁里闭门思过吧。”赵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陛下!”张俞颖立刻放声大哭,并伏在地上不起身。

        赵祯起身离开茶案走到张俞颖跟前,弯下腰来生气地问:“朕重责你不行,宽恕你也不行,你究竟要怎样?”

        “求陛下饶我父兄性命!求陛下给我娘家一条活路……”张俞颖说着,又不停地磕头。

        赵祯气得浑身哆嗦,伸手抓起一只茶盏就要摔,忘忧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陛下,这只茶盏原本是一套,是大玉川先生的得意之作,您要是摔碎了,这一套可就凑不齐了。”

        听了这话,赵祯舒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把茶盏放回去。

        忘忧又吩咐旁边的白芷:“把张昭仪扶起来吧,瞧这额头都磕破了。叫人去太医院拿点药抹一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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