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去探一探沈家的口风,一边又写了一封书信给娘家的兄长,把这件事情如实告知,以免将来他们埋怨自己没照顾好侄女。然而丁夫人这边还没打探出什么沈家的意图,京城里一股流言蜚语已经在各大世家之间流传开来。

        丁府里是丁澄先得到了消息,毕竟作为当家理事的公子,他在外面接触到人繁杂。这日他也是跟几位同窗在酒楼小聚,就有一个侍郎家的公子哥儿笑问“伯安,你那表妹张姑娘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啊!她写给沈熹年的那首《唐多令》如今可是这京城里的名曲啊!昨儿我去秋月楼,那里的姑娘们都会唱了。”

        丁澄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了,旁边的一个人忙打圆场“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嚼舌根?这些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来来,喝酒喝酒……”

        当时的境况丁澄是没办法发作的,只好装作没事跟众人应酬,午后回家,彩琴端了茶送上来,旁边的谢氏刚问了一句“你今儿可听说沈家有什么消息?”丁澄的火气再也憋不住了,抬手打翻了茶盏,怒道“沈家沈家!你们满心满眼都是沈家!为了这些破事儿,我丁家的脸都丢到八里地以外去了!”

        彩琴吓得不敢说话,忙退到一旁,谢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眉问“这是怎么了?”

        丁澄先把进来收拾碎瓷的丫鬟骂出去,又指着谢氏嚷道“你天天闷在家里怕是还没听到吧?你现在叫人出去打听打听!这满京城的人都在说什么?!”

        谢氏给彩琴使了个眼色,彩琴也默默地退了出去之后,谢氏方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朝廷要判罪也要明正典刑,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发火,也是让人冤屈的很。”

        丁澄敲着桌子喊道“你的好表妹张姑娘写给沈熹年的词,现而今都成了青楼楚馆的红曲儿了!”

        “什么?!”谢氏的脸登时就白了,一个趔趄坐在榻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在我们家住着,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我们家的家风,再这么下去,各大世家怎么评论我们?我的两个妹妹将来还嫁不嫁人了?!”丁澄怒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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