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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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油了张三道：“要不班头你借我百十个大了儿，月底发了饷，我再还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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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王虎了撇撇嘴：“谁敢借钱给张老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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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借钱从来不还。他好赌，每月的饷银、平时的油水，全落在城东头的赌坊里了。算算他欠的钱，没有三万也有两万，这里四个同僚，除了常昆，个个都是他的大债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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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跟常昆借钱。因着常昆是新人，拿老资格压他。被常昆修理了一顿，后来就老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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