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裤衫便让大人如此笃定奴是在欺骗您,可是大人您可知这裤衫为何而来吗!”

        泪水倔强的盈着眼眶四周打转,容色哀戚的垂下长睫,像是失了生机的朽木般充满了颓败,惨白的面容上满是绝望后渗溢出来的委屈。

        夜风穿过窗棱轻轻作响,烛火摇曳,月光顺着印透窗隙,将两道泾渭分明的人影奇妙的编织在了一处,缠绵悱恻,带着种说不出的韵味。

        许攸衣迎着月色斜过余光,双手搭在臂弯间,高高在上的俯视这张即使如此情态,都任然令人赏心悦目的脸蛋,忽而蹲下身,屈膝平视对上了容色的眼眸,冷道,“你还有什么手段,趁着眼下不妨一块使出来,如此矫揉作态,本官见多了,只会心生厌烦。”

        这话已是十分决绝,容色避无可避,欲脱口而出的辩解全堵在了喉咙口,眼前人竟是一丝转圜的契机都不曾给他留下。

        他咬了咬唇瓣,即便堕入尘埃,他也未曾有过这样被人三番五次戳穿心思的时候,耳朵嗡嗡的,心思一时有些分散。

        他不甘心。

        短短一瞬,容色思绪纷杂,流连着注意到榻边的剪影,不禁微颤了下眼睫,容色有些沉默的低下额,修长的脖颈上满是肆虐的青痕,深深浅浅的暴露在许攸衣的视线里,瑞凤眼印着烛辉,如冰似的流光刹那竟有些凝滞。

        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些光怪陆离的碎片,许攸衣有那么一刻莫名其妙的竟想抬手比对一下指痕,或者说,是极迫切的想要在青紫的斑驳间烙印下更深刻的什么印迹,然后慢慢碾压,侵占,直至不留一丝间隙。

        这是一种极其隐秘的快感,升起的瞬间,意念尤为强烈。

        她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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