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是否早知师姐二人在一仞山中?”

        风声愈大,却显得丹林的声音愈小,像是磨盘里的豆粒,被逐渐磨成粉末,加上清水,再也看不到黄豆的影子,只有磨盘还在不停地转动。

        丹晨的脚步没有停顿,也没有回答,师弟也没有等到师兄的下文,沉默与前行成为了二人接下来的主题。

        就像现在的天,半是赤红,半是深灰,而后夕阳西下,孤独地隐没在地平线底。

        夜晚即将来临,对于凡人而言一天或许很长,可是对于寿元悠久的修炼者而言,一天可能便是弹指一挥间,一次打坐都要历经沧海桑田。

        但是命运是公平的,就像没人能逃过生老病死,或许落日上也有着一根命运的丝线,通过某台织布机,织出一幅又一幅晨曦晚霞图,而这命运的丝线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得清呢?

        可能这时候,也有着一根丝线,将这一日、一夜的事情,慢慢串联起来,化作一个序曲,等待某人弹奏。

        一仞山上。

        随着浓密的乌云遮天蔽日,整个山上都被笼罩了一层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死寂,倾盆大雨就像即将离弦的箭般,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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