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清早，书院里传出学子们清亮的诵读声，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先生捧着本书，另一手拿着戒尺，沿着课堂中间逛了一圈。忽地，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径直走向第三排左数第五个学生身旁，曲指大力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嘶……”楚思捂着额头，倒吸一口凉气。
“发什么呆？”
“没发呆……”
先生上下打量她一眼，厉声道：“《论语》为政篇，一字不落地背一遍。”
同学们的目光不一而同地看过来，楚思在众人的注视下，喏喏地起身，脑子里疯狂思索了会，道：“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道之以政，齐之……齐之……”
前桌一个女学子在先生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回过头，朝她做了个口型。
楚思刚瞥一眼，先生那双精亮的眼眸很快察觉到，倏地瞪过去，那女学子吓了一跳，急忙转回去，端正坐姿。
“齐之……之……”楚思懊恼地闭了闭眼，昨日先生讲到这块时，她正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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