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知怎么,城阳牧秋莫名心虚,第一反应竟是把扳指藏起来。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东柳兴致盎然凑过去,一把攥.住伤患的手腕,叹道:“这个成色真好啊!”

        “这做工,这材质,这雕纹……诶,怎么看起来有点像小银绒的铃铛?”东柳奇道。

        不提则已,既然说起来,银绒也忍不住上前凑个热闹。

        可见到少年过来,城阳牧秋一个伤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猛然挣脱了东柳的手,并飞速默念“清心咒”——他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情急之下却把“清心咒”默诵得完整又流利。

        “这后生,怎么这样小气,”东柳倔脾气也上来了,拉拉扯扯地拽城阳牧秋,几个来回后,到底把他的手腕擒了出来,递给自家徒弟仔细观赏时,还不忘揶揄,“我老人家给你看病,是为了老子的宝贝小徒弟,难不成会抢你的东西做诊费?至于这么小家子气!”

        城阳牧秋自顾自微微喘.息,没说话,银绒的注意力则全在扳指上:“之前没注意,这样一看还真的很像!材质和纹理简直一模一样,就像同一块墨玉雕出来的。”

        而后晃了晃自己脖子上的“狗铃铛”,用同病相怜的语气激动地问:“你的扳指也像我的铃铛一样戴上就拿不下来吗?”

        城阳牧秋虽然忘掉了一些重要记忆,可常识还在,早认出那墨玉铃铛是个做工考究的高阶储物法器,贵重到和银绒其他东西格格不入,却一直没机会深究,如今更不合时宜,只一言不发地把扳指取了下来。

        银绒面露失望,但还是摸了摸扳指:“咦,怎么有点热,师父,他是不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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