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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趟被人挟持,是司马白自学得阴符,矩相入眼以来遭遇的最大危机。

        没了兵马袍泽,他真成了孤家寡人,用以冲锋陷阵的矩相完全没了用处,而他擅长的所谓纵横言术,在风华绝代的曹小哭面前,未必能有什么用。

        以他那稍算入眼的武艺,想杀出一条路去,是连门缝都没有,更何况还带着一个贺兰千允。

        不过万幸的是,他最忌惮的曹小哭病倒了。

        但那个天师教的大祭酒张淳,似乎也不是好糊弄的。

        张淳对司马白的客气,说是毕恭毕敬都不为过了,一行人自乔装入住萧关驿站以来,他一日三时嘘寒问暖,行止照顾的细致入微,便连司马白和千允用的床铺,都是提前换用了最好的江南细锦!

        只从这些细微处,也暗示了司马白,关中地界,天师教的势力是根深蒂固的。

        “我只是大祭酒的阶下囚,何必费尽心思?”司马白心气不顺,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这是不假,却也是凉州长史的殿下,”张淳倒始终一副长者的慈相。

        “如此奉迎,是怕我乱写一气吧?”司马白的屋内早备好了笔墨纸砚,但他连碰都没碰一下。

        “说真的,你若想我老实就范,刑杖远比酒肉好用!”

        张淳捋着长须呵呵一笑“先礼后兵也不迟,不过呢,殿下想糊弄怕是不行的,造假也需懂行才是,一不留神,贻笑大方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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