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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了可让人纵横天下的本经阴符七术,却是未记全整,得了可窥探天道的矩相珠胎,竟失手丢进了眼睛里,司马白不禁生出一种入宝山空手归的颓丧,他懊恼的想一头撞死!但他生性豁达,颓丧了一阵便释然了,经文既然没记全,以后慢慢想便是了,矩相珠胎融进了眼睛,总不能把眼珠抠出来,反正一不疼二不痒,而且看的更加清明,也不是坏事!他葬了张宾,稳住心神之后,便只是一心牵挂裴山和一众裴家子弟的安危。

        也怪他思虑不周,先前与裴山定计之时,只顾自喜想出那般妙计,却没定好如若失败该当如何收场。眼下裴山等人是战是撤,是死是活,他全然不知。他赌定石邃急于南返,更不会冒险在浴仙湾守株待兔的等候自己,心里一横,便又朝仙浴湾折返了回去。

        除了珠胎入眼的那一瞬,让司马白忽生如鹰俯视大地的错觉,倒也没甚异常。天已放亮,白天里司马白尚未察觉有异,然而到了黄昏夜黑,这才大惊失色——他那只冰白眸子,竟已能刺破黑夜,破夜见影!

        莫非这珠胎就是这般用法?司马白不禁揣测是否自己误打误撞破了珠胎之谜,又或这仅是一个巧合,用以窥道的至宝竟沦落了个如夜枭般看夜路之用?不过夜色里行路,倒真是方便至极了!

        似乎是上天眷顾,司马白赌运极佳,还未至村口,那变的极为通明的左眼,便瞧见一个放哨的裴家子弟。那人隐借着夜色隐在暗处,说来也是藏的很好了,但在司马白看来却是扎眼的很。他叫做裴金,是裴山贴身伴当之一,年龄不大,虽然出身农户,但是极为好学,不论学识还是武艺都十分出色,人又机灵,很得裴山信重。他一瞧见现出身形的司马白,大喜之色溢于言表,立时迎了上来“殿下!你可安好?”

        “我没事,小金子,弟兄们可都安好?”

        裴金神情一黯,沙哑回道“弟兄们走了十五个,大公子也负了重伤。”

        “羯狗!”司马白咬牙骂道,心中一痛,更是羞愧难当,昨日午间还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却因为跟了一个无能主帅而兵败身死,总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他如今算是懂了个透彻。

        “裴大伤势如何?可曾遣人往平郭传医?”

        “大公子被羯狗打伤吐了血,却不让兄弟们去平郭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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