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大眼子就被一阵粥香吸引,闻着味顺着交通壕往后偷摸赶。
果然没走多远,就碰到了已经比他还要先到的羊倌。
“你狗日的鼻子怎么比我还灵?通知不是说今后不送热饭了吗?后勤那帮大爷怎么突然发善心了?”
羊倌提着个大桶,里面是满满的一桶稀粥,可能是加了碱,粥有些发黄。
“怂样子!赶紧来搭把手!人家天还没亮就起来给额们做饭咧,估摸着是瞧鬼子没进攻的意思,尽量让额们能吃口热乎滴。”
大眼子抽动鼻子上前,满意地说道:“熬够火候了,狗日的,没糊弄咱,这粥稠得可以,起码能顶个半饱。”
说着他跟羊倌一人一边,提着木桶往回赶。
“人家说咧,来不及做别的,只能简单熬个粥,让咱们将炒面放粥里泡着喝,顶饱。”
“瞎几把矫情,战时有口热水就特娘烧高香了,还想咋滴?我猜后勤那帮狗日的,是怕咱们死光了,换他们上。”
“你这狗嘴就吐不出象牙,有种待会儿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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