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来去无踪,当天回到航舟城,当天已是寒露,当夜他听见书山径在吟诗作赋,还夹杂着一些感叹。”

        “俯卧寒露,少风却雨,更深添来露重。独蚊伶仃,蝉吟弄耳(虫儿惹人垂怜啊),床前尚见天光。鼾声四起,透彻窗扉,城东梦遇故里。话城话诗,醉情醉景,今生几番轮回。(人生没有重头再来,罢了罢了,未果仍去轮回。)”书生在隔壁边吟边念。

        “书生,你发牢骚的声音轻一点。”小二哥敲了敲墙说道。

        “小二哥,庖丁可说过,你是因为我的诗书华章才让庖丁来闽东寻得我,老话说得好,果真常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书山径闻言不满,也酸了一句。

        “孙山径,少来无病呻吟,我现在是什么都听不进去,此时此刻就算是花魁姑娘在我面前吟奏一曲,也无心倾听。”小二哥压抑着气息说道。

        就在刚才,那个漫天箭雨,炮火连天的梦又来了,这次的梦尤其清晰,他看到江面上漫无边际的火海,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惨叫声,看见了天边的红霞与整片整片被染红的江水,顺流而下。

        所以的梦都停止在一个背着宽刀的背影上,这个梦见许多次的人,从一开始连身影都不清楚,再到能分辨他提刀的动作与轮廓,直到刚才的梦里他看清那人的模样,他有着与军玉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样的战刀,只是那个人身上看不见军玉那种豪迈的笑容。

        南境,白江口岸。

        徐子荣,一骑当先,一路狂袭到军玉布防的水道关隘旁。

        他没有开口,先是遥望了一下白江上密集的船影,随即拿出都护府令,登上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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