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书生吟诗饮酒,夜夜伏案而醉,

        这人在酒馆颇有人缘,而且,在闽东城也小有名气,他本是航舟栖湖人,凤凰山岭上的松林苑的教书先生,自妻子离世后来到闽东,在城东摆上一书摊,以代笔写字谋生。

        这书生名孙山径,颇有学识,与他熟络的朋友,邀他写书信,请帖时见他写得瘦金体细腻雅致。始称他为孙先生,孙先生来闽东后不收徒,不讲学,只做书写的营生。书山径的字为商人官人们所求,城间乡里学子向学之心盛也,请他讲学,学他写字,书生一一婉拒。

        这书生白日于东市摆上一个小书摊,书摊前写着书山径三个字,亦为笔名,吸引不少人慕名而来,大家称之为东城书先生。

        书先生饮完酒拿出手绢,眼睛停留在绢上的四行诗歌上。

        “千日待卿回,独饮随思念。万语笔墨浅,搔首竟无言。流星尚知返,月皎从心诉。爱侣相知恤,黄泉亦宽拓”

        韩娟,三年前我们登宝石山,日出时你我坐在栖霞岭的石堆上,光照愈烈时你为我擦汗的手绢,我一直为你收着,我也,一直将你守着。

        “径哥,你转过来。”韩娟伸手为他擦汗,手倚着书山径的肩,石堆缓缓的坡度,手绢够不到另一边的额头,那只搭着书山径的手使了些劲道,半个身子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手绢也够到了。”

        四目相视之时,韩娟低下头,枕着书山径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愿栖君心若栖霞”。

        胸膛之上,是所爱之人声音的渗透,胸膛之下,是磅礴的爱意贯彻心底的快乐。

        书山径按着身旁山石的手动了,韩娟的脸已经羞红了,他和她感觉到了温暖,不知是臂弯的温还是日出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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