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三月,乍暖乍寒。

        傍晚六点钟,天还未黑透。

        从二十六层的落地窗看下去,小小的车子在马路上大排长龙,从左往右一直蜿蜒,看不到尽头。

        没有尽头,意味着方向不明,正如詹千蕊此刻的心境。

        “饭菜不合口味?“对面的郭律,不知何时停下了刀叉。

        詹千蕊赶紧收回心思,切下一块塞进嘴里,含糊地说:“没有,挺好吃的。”

        这块西冷牛排,她吃得相当慢。郭律知道詹千蕊素来贪吃,如此食不知味,肯定是另有心事,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郭律竖起双臂,十指交叉在一起,白衬衫露出一截,左腕上的金表,在灯下闪闪发光。

        他说起正事时,总是一个姿势。

        两周前,郭律向詹千蕊表白,同样在这家餐厅。当时新进了鲟鱼子酱,他以此为由头,邀请她来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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