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橱窗里看到顾理秀和顾情哀的倒影时,顾长野就知道,他的理性早已经不复存在,无法忽视的爱意早已将他裹挟着踏入这道乱流之中。

        他当然知道那个人真实的愿望是什么。

        可是唯有付出才能够达成所愿,他当时能做的,不过是在时间线截止前,将所爱之人送去他曾经爱过的那个世界。

        怀中稿纸在对方消失在这个迷乱空间的刹那,化为腾起的蓝色火焰,烧成满捧灰烬,向远方归去。

        而他,回到了那个被裴望远撕裂出一道口子的世界,用自己的鲜血粘贴了那脆弱的纸,然后穿过安静无声的人群,坐在裴望远本该坐的位置上,用响指重新唤醒这个世界。

        宴会散场以后,没有人提起裴望远,也没有人提起顾长野,他们仿佛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两个玻璃人。

        他于是开始着手重构这个明媚的纸片世界。

        偶尔,他还是会从镜子里看到顾情哀,抑或是神色冰冷的顾理秀。

        顾情哀还是那么咋咋呼呼,闹腾地问他有没有好好喝牛奶,而顾理秀则会冷冷地告诉他,药已经放在床头柜,记得去吃。

        他触碰那冰凉的镜面,那容颜又散了,他于是又低头漱口,像以往一样,坐在打字机前,艰难而缓慢的推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