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野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他像拧上发条的机器一样呆木地切着菜,切中了手指,看到里面淌出血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出神地看着,仿佛着了迷。
始终跟在他身后的裴望远先一步找到创可贴,伸手要帮他包扎,却抓了个空——顾长野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白炽灯下,裴望远把创可贴拆开,小心地放在案板上。
他的神色很平静,仿佛习以为常,嘱咐了一句:
“不要碰水。”
就离开了厨房。
顾长野看他走出去,上前把厨房的门“嘭”地关上,反锁。
把拆开的创可贴丢进垃圾桶里,他自己去药盒里重新翻了一个出来,默默把伤口包好,继续做菜。
饭菜端出来,一菜一汤,非常单调,裴望远坐下来打算吃饭,却被斜里伸出来的筷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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