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远并没有给顾长野拒绝的机会。

        他自然地搂住了顾长野的腰,俯身下来,在对方的挣扎之中轻盈地在这人的左右两颊各吻了一下,然后……

        ——就在这狭窄的空间挨了一拳!后脑直接撞上上铺的铁栏杆,发出“咚”地巨响!

        顾长野:“我操裴望远你是神经病吧?!”

        慌乱不已的青年一个劲地用衣袖擦脸。

        面前这个被打了的少年则弓着腰,尽管吃力,却仍低低地笑了出来,回眸时的绿色眼瞳里似渗入了天河的星光,仿若草地里铺满碎钻般细细闪耀着。

        行驶的火车进入隧道之中,在铁轨摩擦的声音里,裴望远用拇指摁住自己唇角的擦伤,轻轻地说了声:

        “晚安。”

        然后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铺开下铺的棉被,拍了拍枕头,仰面躺在床铺上,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站在原地的顾长野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他感觉脑子里都是老式火车发动时“呜呜”的杂音,像老牛爬坡一样限制了他思绪的流转,他想竭力平静下来,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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