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只顾得跑,身前身后都是人,不想跑也要跑。等跑出一段路后稍微好了些,人与人之间拉开了距离,不再接踵摩肩挤作一团。她终于有了闲暇回过头,可没等站稳又被推着前进,推的人还骂她“是不是想死?”

        类似的说辞往往有两种意思,艾米莉不会傻到去逼出后一种可能性。她唯有迈开腿朝前跑,拼命的跑。四条腿的骑兵在逃命上历来都有优势,可怜的步兵被丢在后面你推我搡的,人人都唯恐成为最后一个。

        这真像被狼追逐的羊群,即使上气不接下气,她那颗脑袋里还是止不住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艾米莉跟着群无名小卒跑了很远,远到连体力最好的那个也坚持不住为止。

        “应……应该……没事了。”

        带头的人叉腰直喘气,手还不忘指着森林那边。杀人的光不再落下,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有了他提醒,大家都找回了点理智。几乎快要跑瘫的人四散而坐,艾米莉差不多是第一个落下屁股的。她这辈子从没这么跑过,被动的夹在人堆里,要么跟着跑要么被推倒踩上很多脚。关于打了败仗而又跑不快的人,特别是女人会有什么下场不用听别人说,她亲眼见过。

        下摆拖地的法袍不是用来跑步的,看着被甩在身后的城堡,她都说不清自己怎么这么能跑。

        “女士?”有士兵递过来了水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人都这样,一旦没了性命之忧,彼此间的尊卑贵贱立即恢复。

        艾米莉摆手拒绝了,她才不会喝普通一兵的马尿,瞧那黑到发亮的外壳,猜猜里面灌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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