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骑士擅长拿剑,牧师惯于用嘴,各取所长的精诚合作倒也化解了危机。不管那是什么妖魔鬼怪,退回门内至少说明它怕了,击退敌人便是胜利,哪怕是惨胜。

        单算牺牲者就上了两位数,加上受伤只怕过百。拉菲利修士把管理收税记账的才能用到清点人数上,大致来回扫了几眼,他已经清楚己方不能再战了。

        损兵折将,不清楚对手底细,三岁小孩也知道这仗没法打。

        “今天到此为止吧,伊莎贝尔姐妹。”既为教会同僚,拉菲利用不着称呼伊莎贝尔为“大人”。

        圣骑士以极其生硬的姿势转过脸面对他,与天空同色的眼睛眨都不眨,两道眉毛之间的线条蕴含着一丝怒意。修士被看的心虚,连串的辩白冒到了嗓子眼,拉菲利只跟伊莎贝尔合作过一次,算不得愉快。数量稀少的圣骑士不仅对普通民众,之于教会成员,也像个书本里的概念而非活生生的人。

        “好吧。”圣骑士答应了,真出人意料。

        妥协来的太突然,拉菲利反而有些接受不了,不是都说白骑士绝不后退吗?伊莎贝尔丢下满腹心事的牧师走向躺了一地的死伤者。没挂彩的都在帮忙,搀扶,包扎,止血,普通人能做的并不多,没有医疗奇迹,更多的人还会死。这本该是拉菲利的工作,但现在他有别的事要忙。

        牧师一步一个脚印挪向不远处那道吞噬了两条鲜活生命的大门,凛冽的寒风吹疼了他的脸,帮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拉菲利每前进一步都在心中默默祷告。监狱铁门紧紧关闭,若非前面那堆被搅得乱七八糟的污泥,仿佛从未被打开过。泥里有血,他尽可能抱着尊重牺牲者的态度跨过去。

        保佑我吧,泰拉,牧师瞪着木门由上往下弯曲延伸的纹路,拉起圣母像以嘴唇轻触。骑士和侍从被拖下去的情景历历在目,他还能回忆起男孩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样了?后方传来的呻吟让牧师不由自主回过头去,圣骑士在伤兵中穿梭,施行大地之母赐予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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