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的非常重,本该就此死去,但那些人需要口供才治疗了她,至少西悠瓦拉是这么想的。银发女孩蜷缩在半地下的牢房中,眼睛盯着墙壁与天花板之间预留的透气孔,看着灰尘在那一抹光柱中飘来飘去,自由自在。她很羡慕,巴不得自己也变成一粒来去自如的飞灰。

        然而此地是专为魔法师准备的牢笼,只要她敢于驱动天生的力量,必遭反噬。

        雷斯林和那个黑暗精灵问完了话就把她丢在这里,除了看守她再也没见过新的面孔,死寂的监狱生活让西悠瓦拉逐渐想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如果说之前回答雷斯林属于被动应付,这回则是完完全全从记忆里重温那一幕。攻击咏者的画面确实可怕,不过回想着魔法能量在血管中沸腾燃烧,以及驱使毁灭力量带来的无法克制的快感。她沉醉其中,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嘴唇。

        他们会怎么对付我?死刑?流放?巫师大多算得上博览群书,西悠瓦拉把历史中类似的案例想了个遍,明白了自己会被如何处置。

        凯勒鹏老师会帮我吗?妈妈会难过吗?弟弟呢?还有妹妹?想到最后,她脑袋里才艰难冒出了父亲的影子。法师的自怜没持续太久,头顶上便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游骑兵不是侍卫,一般不穿重甲,脚步轻盈到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尖耳朵帮助她听声辨人,没等游骑兵走到地牢推开那扇嘎吱作响的铁门,西悠瓦拉已经认出了谁是这场惩罚的执行者。

        罗拉娜赛拉沙,吉尔艾菲斯,罗德拉德,熟悉的脸庞依次出现。她认识里面的每个人,唯独认不出跟在罗拉娜身后亦步亦趋的人类小男孩。王子波修士走在游骑兵后面,这不同寻常的重视差点让西悠瓦拉以为自己被判了死刑。

        罗拉娜打开牢门,三个游骑兵依次进入,分列两侧把中间的位置留给王子。即使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小男孩仍拉着罗拉娜不松手,好像女游骑兵是世界上仅剩的依存。这三人即使跟西悠瓦拉不算朋友,也是天天见面的熟人,可是只有罗拉娜偷偷看了她一眼,两个男性游骑兵目不斜视,那模样好像从来没见过西悠瓦拉。

        当初是谁盯着我大腿移不开眼睛的?难道不是你,吉尔艾菲斯!她挑战似的瞪着其中一位游骑兵不放,只想得到一点回应。在法师的瞪视下,吉尔艾菲斯的脸逐渐变红,继而朝深红色发展。还好罗拉娜及时假装咳嗽,强行打断了这场对峙。

        自己已是朝不保夕,西悠瓦拉没心情可怜小男孩,假若换个时间,也许她会问问罗拉娜吧。波修士站在离她几米的位置,游骑兵离的更近,包括罗拉娜在内手始终不离剑柄。必要的时候,这些人会充当刽子手。

        我快死了吗?那他们为什么要治好我?是不想拖着个残废上刑场……乱糟糟的想法在脑中乱窜,害得心跳也跟着快起来。波修士王子展开手中的纸卷,特意拿她看了好一会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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