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寿命极长,人类几代加起来都比不上,不过这面铜镜在永恒之森也算是文物了。历史能追溯到圣战时期,供留守的精灵与外出军队进行联络。之后经历了分裂,大多数同胞出走东方,血肉同族隔着万水千山,这宝贝成了维系双方的纽带。然而宝贵的千里传音法术不是为了互相指责设计的,留守精灵为圣战付出重大代价,对远走高飞的逃兵自然看不顺眼,骂战频繁,嫌隙渐生。

        叛徒掀起的动乱让精灵王庭元气大伤,东方精灵趁机宣布独立,不再拿太阳王当正统。从那以后,魔镜只剩下连接大陆上两座精灵城市的用途。随着旭日城覆灭,珍贵的道具也被束之高阁,丢在装备库里落灰。

        西悠瓦拉当然知道这面铜镜能干什么,她师傅可以在当年主持升起结界,教出的学生也差不到哪去。她在心中默念着启动咒语,精灵的魔法没人类那么繁琐,咒文非常直白,惜字如金。白皙的手指拂过镜面,刷下一层厚厚的黑灰。

        见女法师看着手指直皱眉,军需官埃尔刚红了脸,照顾装备是他的职责。这面铜镜即使不用,也该擦得一尘不染才对。

        永恒之森几百年没见过战争什么样,游骑兵都成了摆设,何况他一个管仓库的。军需官在心里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以防被银发女子指责一通。

        “能给我块抹布吗?谢谢。”女法师声调冰冷,一如烛光下那张缺乏表情的脸。

        这里已经是仓库的最里面了,埃尔刚去哪儿找抹布,他只好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上面有妻子绣好的一朵红花。西悠瓦拉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便把洁白的丝质手帕按到铜镜上,每擦一次军需官的心就跟着抖一下,他已经想到回家后的下场了。

        先辈应该在铜镜上做过某种防锈处理,擦掉了厚重的灰尘,镜面仍能反射烛光,映出了西悠瓦拉那异于常人的银发。老太太,以前他们这么叫我,还故意拖着嗓子问我今天要去哪里喝茶。等长大了,追求我的异性都是冲着这头发来的,好像我本人只是附带品。

        女法师手搭着镜框,把思绪从不快的过去拉回来。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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