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丹德里安再次醒来,眼前出现了莎拉的脸,看来狗头人还是留手了。才怪,能走的猎物比需要扛的猎物省力,这想法害得诗人心情更差了。女孩半边脸肿的老高,把右眼挤得睁不开。她手里捧着个白色容器,里面装着水。莎拉是大家姐性格,随时随地都忙着照顾人。

        相对的,狗头人也没把她放在眼里,捆都懒得捆。

        诗人扭了扭胳膊,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的树上动弹不得。玛雅应该在他身后,丹德里安能闻到修女的味道,很像教堂里的蜡烛,有股淡淡的香味,令人安心。狗头人把他们两个捆在一棵树上,自己人围坐在篝火边,火上架着一块形状难辨的肉,其中的脂肪化为了液体在表面滋滋作响。

        一整天未曾进食,丹德里安已经失去了品味,本能的觉得那块肉很香。随之而来恐怖推理阻止了他进一步意淫火上的肉,丹德里安咽下了口水。问了莎拉一个问题。

        “妮可呢?”诗人到处都没见到她。

        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

        “喝吧。”女孩没回答,反倒把手中的碗推近。

        那不是碗,是某个倒霉死鬼的头盖骨。他吓得一缩头,后脑的伤口撞到树上,丹德里安两眼一黑,几乎再次晕倒。

        “快喝吧。”莎拉就快哭出来了,丹德里安坚决的摇头,用一个女孩的头盖骨当碗,他会下地狱的。

        肉烤好了,首先由块头较大的狗头人取下来,扯下了最肥的一块才再丢给其他人,等轮到最后一个,只剩下骨头和附在上面的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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