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斯是个样貌普通的中年人,黑发中夹杂了太多的灰,左脸长了块三指宽的胎记,加上那身黑袍,没人愿意看他第二眼。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也不想穿,但是要冒着被教会和法师塔视为叛逆的危险。

        普通法师都没人敢惹,艾米莉想不通为何被污名化成魔鬼代言人的黑袍法师会遭到攻击。

        也许是因为看他带了个黄头发的漂亮女人,暴民才被激怒了?法师真想好好笑一场,克里斯蒂娜和玛雅对鲁比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否则就热闹了。

        艾米莉摇摇头,袖手旁观的看着桑切斯从头发上取下一个臭掉的鸡蛋,他肯定偷偷用了点魔法,绝大部分投掷物都偏离了原定的轨道,在他与鲁比周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空心圆。

        “唉,可惜了,这袍子是鲁比才做好的。”桑切斯搓着胸口沾有西红柿残汁的部位,怎么都弄不掉。

        鲁比在凡间生活的日子很长了,深知人类有多脆弱,她保持了极大的克制,除了牧师之外没攻击一个人。

        暴动后的街区成了垃圾场,不止一个路人向这群怪异的组合投来好奇的目光,并非所有人都那么友好,有人皱着眉头,有人窃窃私语。地上昏迷不醒的苦行僧在富人区不受欢迎,被他煽动起来的也只是些佣人和打杂的帮闲,闹完后便忙着回去伺候主人了。

        毕竟同属一个教会,两位精灵姑娘凑了几张马克,塞进他领子里,反正这钱到法兰克只是废纸一张。

        希望威廉港的人没沦落到打劫乞丐吧,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伙伴们匆匆离开了事发现场。

        在隔着教堂两条街的地方,艾米莉终于找到了她期待已久的“高档酒店”。装横华丽的屋檐下男侍应站的笔直,主动接过了女士们递来的斗篷。老板显然付给了员工足够的薪水,为了小费袒胸露乳的女招待一个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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