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二十不到的年纪,正像是沾着露珠的绽放的极为漂亮的花朵。

        脉象却比那久病膏肓的老人还要衰败,就似那干涸的河水,空气中都氤氲着腐烂的气息。

        “姑娘好打算,整日里的药端来不久便撒到外面的院子里,难怪这院子还未靠近便是这样刺鼻的药味。”

        厚重的床帐被掀开,露出女人的面容。

        与萧嫣几分相似,纵使久病在榻,骨子里透出的温柔也并未有所改变。

        只是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的灰败,极为瞩目。

        她动了动身子,明明是春日,她的手上还握着一个汤婆子。

        整个人仿佛没有生气的木偶,动作都是僵硬着的。

        “公子应该也知道,这些药对我没有用。”

        娄堰挑了挑眉,确实,这些药都是补气血居多,治标不治本。

        只是这样一点一点熬出来的病,自然也得用药一点一点的治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是这个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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