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心中想着,若是多了一床被褥,他心里才会不好受。

        面上淡淡,口中却道,“方才孤已经让外面守着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下了,这更深露重的,想必太子妃也不忍心见他们叫醒再做事情吧。”

        顾卿澜:“……原来是这样啊。”

        女人笑得极为勉强,却仍是不死心的加了一句,“其实妾身可以自己去拿。”

        “太子妃娇生惯养的,如此柔弱,怎么搬得动床褥呢,是吧。”景陌加重了柔弱二字。

        顾卿澜惊愕,她在宫中也有半年多了,难不成在这半年的时间,柔弱女子的标准已经是连床褥都搬不动了吗?

        这也太夸张了,搬个床褥,又不是搬个床。

        思虑半晌,在柔弱的名声和与男人一夜同床共枕之间,顾卿澜选择了前者。

        她眨了眨眼睛,长睫颤颤巍巍似扫在他的心尖,极为勾人。

        “殿下说的是,妾身十分柔弱,大约是搬不动床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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