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的声音,捂脸哭泣的白皙玉忍不住抬头看去。

        看到范景秋手里拎着行李箱,她大吃一惊,起身追过去:“景秋,拿行李箱干什么?干什么去?”

        “回家,”范景秋头也不回的说:“濮阳沛尧说得对,但凡我还有一点良心,我就该回家去看看……我已经没有母亲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父亲,我要回家照顾父亲。”

        以前,他不敢回家,一个是不敢面对父亲的失望和怒气,另一点,就是害怕他回了家之后,濮阳家会报复他。

        他们家破产,濮阳家并没插手,是他的家族内部先内讧,然后被他未婚妻的家族渔翁得利。

        他怕他回到家之后,濮阳家找他报仇,连累他的父亲。

        他家现在虽然破产了,但好歹他前未婚妻的父亲看在两家数年交情的份上,给他父亲留了一栋别墅,他父亲还能有片瓦庇身。

        他怕他回去之后,濮阳家报复他,连他父亲最后的容身之处也给抢过去。

        刚刚,濮阳沛尧说,他得到的报应已经足够多,濮阳家不会再报复他,他放心了。

        所以,他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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