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宁采臣神色颓废地说道,“在我之前,已经有四五个收租客死在匪人的刀下。”

        “那你还去?找死么?”沈默厉声喝道,真搞不懂宁采臣是怎么想的。

        宁采臣沉默良久,无奈地回道,“敢问兄台,我能有什么办法?”

        沈默一顿,没有接话,确实,他宁采臣能有什么办法?

        宁采臣苦笑道。

        “生不逢时,落于乱世,人命如草芥,尊严贱如猪狗···读书人想吃一口饱饭都如登天之难事,偏偏又生地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你告诉我,我能干什么?!我能怎么活下去,活得像一个人一样!”

        宁采臣的声音随着他的质问变地越来越高亢,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好似压抑在内心许多年的苦闷与无奈都在此刻爆发出来,他直勾勾地盯着沈默,好似在用灵魂质问着什么,他到底该怎么办?他脚下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沈默沉默了,燕赤霞睁着眼睛,背着身子躺着,也是默然无语,屋子里一下子随之安静下来。

        良久之后,沈默深吸一口气,将金刚经收好,拍拍宁采臣的肩膀,念叨,“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生逢此世,当逆流而上,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志向,建天下太平之宏远。堂堂七尺男儿身,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么?”

        宁采臣一愣,“我才疏学浅···”

        “不懂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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