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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先生道:“听不懂有听不懂的好处。”谢离道:“有甚么好处啊,你们在那里说的热闹,我就像个大傻子。”善先生道:“小姑娘,你叫甚么名字?”谢离道:“她唤秋白,‘秋天’的‘秋’,‘白色’的‘白’。”善先生道:“秋白……谢离……金火相克,又太过苍凉……”

        谢离愈发不耐烦:“善爷爷,你怎么净挑些不相干的说啊。”秋白扯扯谢离衣襟道:“谢大哥,我倒是听家父说过……”谢离喜道:“那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秋白环视其他三人,小心道:“等等不迟。”善先生道:“说说看,我倒想知道世人是如何说的。”秋白又看看叶千千,正扶眉按胸,便道:“权作啁哳……”

        谢离嗔道:“不听啦。”秋白忙道:“也仅是传闻,不知对错。”谢离咧咧嘴,不再喧闹。秋白接着道:“建文己卯年,朝廷削藩,燕王即当今永乐皇帝,以尊洪武皇帝祖训诛朝中奸臣之名‘靖难’,壬午年六月谷王朱橞与曹国公李景隆开应天城(注:今江苏省南京市)金川门而降……”

        原来,当下已是明朝永乐年间,那迟遇书假山一去一回,光阴已过数百载,若不然那衡山剑法亦不会满是李赵佳句。而那迟遇书皇宫大殿进出之际,又不知白了多少如云鬒发。

        谢离道:“那这个和‘燕高飞’是怎个干系?”秋白道:“当日削藩,燕赵之地乞丐帮中始传那句落子,而今上其时正号燕王,驻顺天(注:含今北京市及河北省、天津市部分地区)镇守燕云各州。这句落子说建文皇帝勿动心思平削燕王,若是违逆了天数,燕王必定不得已而反,直至面南背北。”谢离道:“面南背北就是做皇帝罢?”秋白点点头,谢离又道:“那和善爷爷又有怎个干系?”

        善先生道:“孩子,让秋姑娘慢慢说,不要总这般急,慢慢行不一定比快快走就差。”谢离挠挠后脑,傻笑一下,秋白接着道:“坊间传言,这句落子为燕王谋士道衍撰的,意在为燕王着理造势。这道衍乃是个僧人,师父却是个道人,身下两个师弟,一唤道衡,一唤道衔。他本以为振臂一呼,两个师弟定当影从,谁知那道衡却不从师兄弟助燕王谋……助燕王起事,最终反目,不敌二人,暴死荒郊。”谢离道:“这些名字……”就听善先生悠悠长叹:“唉——”

        秋白顿了半晌,又道:“方才我问善爷爷之前是不是个出家人,猜你便是道衡大师。”善先生道:“哪里敢称‘大师’二字,正是道衡。”

        而那黄袍客乃是道衍与道衡师弟,江湖风传的“四马五车与道衔”中的道衔。

        秋白俯首道:“家父每每提及此事,对你老人家俱敬仰之极,言道衡大师之高节,不逊希直先生。”那道衡听罢喜逐颜开:“哦?怎可与大学士相提并论,着实云泥之别,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

        只听叶千千道:“九哥,我仍旧不太舒服,你扶我回房躺一会子。”谢离道:“那三日之后该当如何?”叶千千道:“问你善爷爷拿主意罢,我真要歇一歇。”说着和谢四九回房去了。

        看着二人背影,谢离自言自语道:“妈妈这是怎么了?往日里从未见她这样子。”秋白似有言语,方要开口,又自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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