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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上这样的小插曲对于这些学生来说,也只是插曲而已,一个人的懦弱可以羞愧的低下头颅,然而所有人的懦弱却会变成心照不宣的微笑,然后在更多的微笑中被遗忘,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但,张德利却明白,这并不是结束,走过的必将留下痕迹,做过的事情即便是忘记了,也总有那么一天会被旁人提起,如今这旁人,正是张德利不怎么喜欢的徐大飞,车至泉州之时,他便下了火车,早有接应的人将他一路飞车栽到了厦门,在那里,等待他的正是叼着烟很是悠闲的徐大飞。

        “要动手了吗?”徐大飞抚了抚脸上的大墨镜,谨慎的先往左右看了一眼,自从被海关盯上的那一天开始,徐大飞的身上就多了不少砸碎,就在他屁股上的腰包里有着假发,帽子,胡须,眼镜,甚至还有一张从网上搞来的人皮面具,凭着这些东西,加上手下兄弟的配合,他总算是能够时不时的甩掉那些尾巴做些事情,可即便如此,他也总是提着一颗心,生怕那个阴魂不散的曹学文曹大关长什么时候突然从身后杀出来捉他个现行,如果不是这一次人手缺的厉害,他可是万万不会出来生事的,所以看到张德利之后,他脸上的悠闲就散了个干净,恨不得立时做完赶紧回家躲着。[]

        “姓贺的那个家伙,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会让你搞出这么些东西来。”张德利闷声说了这么一句,抬眼往这火车站的广场望了过去,只见在火车站东南角的地方,许多五颜六色的旗帜随风飘摇,不少横幅摆在那里,正是这厦门地面上的大学派出来的迎新队伍,在这些旗帜和横幅之后,几辆大巴一字排开,凭着大巴身上或长或短的名字,许多早到的学子已经陆续登上了大巴,一个个东张西望的,似乎是在等待着那些晚到的同学。

        “还有二十分钟,够吗?”徐大飞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如今是个动车飞行的年代,即便是那派去接人的小弟车技娴熟,可能给争取的也只是如此少的时间而已,毕竟高速可不是火车轨道那样一路无阻,虽然前期的工作已经做的不错,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张德利没办法把这场地清干净了。

        “只要把厦门大学那辆车和迎新的几个人弄走就行了。”张德利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如果这种事情他都做不来,那干脆去死得了,不过他下面一句话却让徐大飞有些不解了,只听张德利冷哼着说道:“就算不是厦门大学的,随便哪个学校都行,挑个软柿子捏烂了就是,反正那个姓贺的要的也只是这么一车学生,随便哪个都没有什么区别。”

        “我听戴小花说是挑中了厦门大学的,怎么随便哪个都行呢?”徐大飞一脸茫然的问道,在火车上那个局,他人虽然不在,但却是一点都没错过的,通讯如此发达的现在,一个电话什么都能知道,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他也是觉得火车上那些孩子有些不成话,几个人一起上,难道就制服不了一个矮矮小小的流氓吗?

        “他就真的能保证上车的那些就是火车上那些吗?”张德利冷笑着看了一眼徐大飞,摇头说道:“怕是不能吧?那火车上来报道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人山人海里难道厦门大学的就那么几个吗?我总觉得,他做这一场局,是在表明着什么…”

        “就算是没有关系的无辜他也要下手吗?”徐大飞一愣,忍不住说道:“可我知道的贺旗,是个很挑人的家伙,虽然有点邪气,可人品还是有保证的,至少下手的都是些罪有应得的,这,这不像他啊。”

        “很早之前,他就不是那个你知道的贺旗了。”张德利眯着眼睛摇了摇头,他的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极为荒唐的解释,这解释让他有些愉快又有些不解,愉快的是他终于看到那个老东西最为看重的人变成了老东西最痛恨的那种人,不解的是他真的不明白贺旗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居然开始向无辜的人下手,这,到底是另有深意还只是贺旗厌倦了那些留在他身上的光明与传说?正如贺旗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这世上的愚民并不值得守护,不去守护难道还要变成那些好强虎狼去吞下他们吗?

        “李撞,你知道吧?”徐大飞怔了怔,突然说道:“他还在下千门的时候,门里的老人们虽然防着他,可对他的本事还是看好的,说在北边的暗墨里有贺旗,可我们这南边也有个李撞,那时候我好奇之下,就找人研究了研究,后来发现他们两个居然有些相像,你,没有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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