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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家里的网断掉了,所以写好了也发不上来,只好到单位来,什么时候我突然更新了两章补足了那就是修好了,谢谢,祝大家新年愉快!

        事关重大什么的,张高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过听了那么几句,就被贺旗很郑重的拍了拍肩膀说了一句事关重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问了半天,还是那一句没有然后了,既然问不出来,那也只好就此罢手,局面这种事情,我做过很多次,虽然说不上老练,但总已经不是什么菜鸟一般的慌手慌脚,既然来了,那就面对好了,哪有还没碰上不过因为事关重大四个字就吓得腿脚发软不肯上前的,换成什么不相干的,我或许还会想想要不要退让,但如今这个局面,却让我明白了许多当年张德利的选择。

        张德利是个不肯退让的人,在那些我们相处的日子里,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怕就是向前向前再向前,不管是不是一条绝路,不管是不是明知前路充满荆棘,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的就是退让这两个字,对于此,我和小能手是颇有怨言的,正是因为他的从不退让,我们从河南开始,就不停的走进别人的棋局,然后在广西的时候,终于让我们无路可退,那时候的我们,每天生活在被人左右的愤怒之中,以至于我曾经以为自己最珍视的友谊居然就那么不复存在了。

        那时候的我,说起来,还是太过聪明了一点,觉得自己这个站在局外的人总是可以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的,这东西,在当时看来,叫做有进有退,可如今,我却在突然间明白,在很多时候,张德利或许真的是不能退的,暗墨是个很温情的圈子,这里面的人,在目前这个阶段,对于有着同门之谊的彼此的确是留有许多许多的分寸,然而即便是温情如此,可还是有些东西是无法温情什么的,就像是以实力为尊这件事,没有力量得到的容忍不过是廉价的同情而已,正是张德利的坚持和不退让,才会让贺旗对他有如此之高的评价,而不是什么怜悯的同情。

        贺旗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同时也终于让我明白了,在暗墨这个圈子里,果真是没有什么退路的,虽然的确没有什么人强迫着我或者张德利一路前行,我们也大可以绕过那些他们设下的荆棘走一条更为轻松的道路,但这样的选择,却是一条充满耻辱的道路,暗墨于我们在其中的每一个人来说,代表的不只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什么组织,那是我们的归属,我们的荣誉,提到那两个字就要热血沸腾要用一切去捍卫的信念,即便这信念如今已经破败不堪。

        所以,我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不管未来如何,一路向前,怕是免不掉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走下去好了。”

        走下去的方向,叫做鸡鸣寺,这个鸡鸣寺,和南京的很不相同,我们南京的鸡鸣寺,可谓是四时花开之地,不管什么时候去,都有上好的精致,里面拜的也是正儿八经的菩萨,然而天津这个鸡鸣寺,就很有些怪胎的意思了,大概是因为天津靠海,所以这里面居然是龙王做主,至于鸡鸣这个名字的来历,网上有消息说是当年这个龙王喜欢吃鸡,但凡是渔夫们供上一只鸡,不仅能在海上平安无事,而且还会有个收获不菲,一时间人头汹涌如潮,大家都拎着鸡来,自然是要鸡鸣一二了,不仅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估计也是有的,天长日久,就叫做鸡鸣寺了,这个鸡鸣寺在天津市区外面,但也不是太远,开车估计二十分钟就能到了,周围环寺开发,东西设备都是齐全,久而久之,就成了天津的一处胜景,这鸡鸣寺的功用也从最初的出海平安到了无所不能,大概天津人民有个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会去拜拜,据说是灵光的很。《纯文字首发》

        选择这个地方动手的原因自然很简单,做什么都要看个客流量,人多的地方大家赚钱都是不少,一百个人里挑个傻瓜有些难度,但这个基数一旦到了上千,那是不想赚钱都会很难的事情,鸡鸣寺也是如此,离着市区实在方便,又是威名远扬,香火鼎盛的不像话,初一十五,都要排起长队,甚至附近还有租下房屋来就近修行的居士,这些,可都是大善人,对于佛陀还有那个龙王,恭敬的也是不像样子,恨不得自己化作一只鸡去供养一二,简直就是一群等着我们宰的肥羊,原来我家里倒也相信些这个,只不过拜求的人似乎一多,上仙们也管不过来,所以一直就没什么青睐,到了后来,我跟了暗墨这些人,相信的,自然都是些不怎么正面的事情了,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便是,这个世界上能够改变世界的,只有我自己的双手,其他的人,是不会管我的。

        这一次出来,张高照可是带足了人手,挑了四个像模像样的,所谓的像模像样,倒不是说我这种西装革履打扮起来像个有钱人家贵公子的,而是长相朴素,穿上破旧工装就是不用在脸上写字都能被认出来是农民工的这种,这四个人算作先锋,我交代了要做的事情之后,就先行往鸡鸣寺去准备,毕竟我这个层次,有时候也不能只靠一张嘴,些许准备还是需要的,这个准备,除了化作农民工之外,还有些他们必须携带的东西,这里面有几只看着健壮成熟的鳄龟,还有锄头铁锨之类的,最重要的还有几块施工的牌子,这些,都不是太难。

        最难的,就是张高照,听了我对他的安排之后,他很是愕然,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十分为难的就摇起了头,既然他有这个光头,我就觉得十分不应该浪费,既然要在鸡鸣寺动手,那他要做的事情也就很直截了当,一个和尚那是跑不了的,虽然他如今三十五六,穿上僧袍也算是有些修为的样子,但还是有些不够,我们找了家婚纱摄影的地方,请了那化妆师稍作修饰,就有了白眉白须的高僧张高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高照简直都要哭了出来,连声说道:“这个,这个,我做不来,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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