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吗?”
“嗯?”香奴没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天子脚下,为官者兢兢业业,爱民如子,才造就了这一番盛景。”
纪遥笑了笑:“任何你认为威严不可侵犯的东西,接近了就会发现,不过尔尔,今天趾高气昂的王公贵族,夜里说不准就会被满门抄家。你耕地种田,活到四十岁,而一处大宅,说不定已经换了七八个主人……”
“离得越远,就会越发畏惧,恐惧是求生的本能,会让我们远离一切危险的东西……”
纪遥话音一转:“但我厌恶这种情绪。”
香奴这次不反驳了,反而兴致勃勃:“我明白,你喜欢抗争精神,不服管束,敢于挣开所有禁锢,不屑于一切凌驾于头顶的东西。我看过一些乱七八糟,出处不明的书,我很喜欢那些反抗的故事。”
纪遥意味深长:“你只是看个乐呵而已。”
香奴看着纪遥,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说我没有这种精神吗?可是我不知道人到底应该抗争什么?我应该去抗争什么?”
她自幼生活富足,父慈母爱,兄友弟恭,只是遭建人所害,家破人亡,她自己更是流落匪窝……
香奴咬了咬牙,“是你囚禁了我,我应该去抗争你。”
纪遥笑了:“你可以试试,抗争就是……反抗一切令你不适的东西,记住,是所有,一切,是君,是父,当然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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