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的涂山大战虽然惊天动地,然而在场的只有寥寥数人。”常宁在面前码好六个小酒杯,“匆匆赶去的戚宗主,令堂,已然归隐的石家兄弟,还有晚去半步的家父与周庄主。”
他摆好酒杯,然后再一个个挪出去,“涂山周遭尽是聂系子弟,当时他们尚不知聂恒城已死,戚宗主须得善后。而周老庄主当时伤重弥留,周庄主只好立刻回庄。石家兄弟一残一伤,也互相扶持着隐居疗伤去了。只有令堂与家父带令姑姑回了落英谷,此后数年甚少出谷。”
“数年甚少出谷?这是为何。”樊兴家奇道。
常宁没去理他,继续道:“涂山大战次年,尹老宗主办庆功宴,宴席上杨仪那个老不修为了逢迎青阙宗,居然满口将聂恒城之死归功于尹老宗主。”
蔡昭大惊:“就算其他人不在,难道戚伯父没说么?”
“说是说了,不然无人听罢了。”常宁一挑眉梢,“何况就算戚宗主没说,杀没杀聂恒城尹岱自己不知道么?”
樊兴家想笑,没敢笑。
蔡昭憋屈极了:“……所以戚伯父也不曾反驳到底么。”
“杨仪并不曾明说聂恒城是尹岱所杀,只说都是尹老宗主的功劳,尹老宗主便回口杨老门主也多有帮忙——之后,江湖上便传开了是尹杨二人击毙了聂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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