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地牢的妖兵们早已得了上司吩咐,绝不能让修士们死,丢了壶水进来,那老者连忙捡起来一饮而尽,大概是痛的迷糊了,嘴里说着:“多谢,多谢!”

        紧挨着元慎的是高威,他鄙夷地道:“切,一壶水就让他对妖族道谢了,真是丢脸。”

        元慎不知不觉就想到了驯马术,最烈的马,不是用草料来诱惑,而是施以鞭笞,最开始,打得最痛,只要马儿有一丝妥协,刑罚便会轻一些,长此以往,烈马会驯化成为最忠诚的马匹。他皱了皱眉,负隅顽抗到了一定的时候,人的精神会奔溃,会反过来依附于施暴者。而控制一个人的方法,除了用恩情换取忠诚,还可以用恐惧磨炼出服从。

        元慎突然觉得,她设下这样的刑罚,若再狠一些,再使些手段,修士们总有经受不住的一天,到时候,从心底里畏惧她,便会从精神上成为她的奴隶,这样的想法涌上脑海,心头一阵惊悚,难怪她不杀他们,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修界的主心骨都在此处了,只要有一半屈从于她,整个修界就完了

        他背后冷汗淋漓,想起今日扶苍殿中的谈判,她会说到做到吗?旁人只怕还以为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却知道这个女子的厉害。

        一夜折磨在月落西山的时候终于停止,修士们无不是面无血色,浑身被汗水湿透,元慎起身,道:“诸位的风骨令我敬佩,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妖君为何对你们只囚不杀?”

        容净苦笑:“还能为何,为临渊报仇,为她自己泄愤,活着,才能受折磨,不是吗?”

        “妖女心狠手辣,这样的手段,也只有妖族才能想出来。”

        元慎道:“非也,诸位在此,修界群龙无首,你们的弟子四处漂泊,所以求到了昆仑,我来前,曾对他们说,我是来求妖君宽恕的,而非领兵讨伐的,诸位骂我懦弱,请你们平心而论,修界,如今还打得过妖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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