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西棠同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又开始猛得咳嗽,院子里风大,由黎麓扶着进屋休息去了。

        皎柏陪着师徒俩坐了一会儿,看来下一任掌门会由他担任,这些时日,只怕正是多事之秋,玉和与他说了两句话就让他退下了。

        玉和给孙西棠开了些调养的方子,她心里也知道人的寿数有限,只怕收效甚微,哪知道孙西棠说什么也不肯服药,他说:“我若是想要延寿,也不会任由自己老去。”

        玉和无奈,只能作罢。

        玉和每日里会去与孙西棠说上一会儿话,她不想回昆仑,也不想面对元慎,索性就留在此处多陪陪孙西棠好了,说不定哪一天就见不着了。

        师徒俩在茅山待了小半个月,孙西棠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衰败下去,玉和每日里见到他,心里都会觉得难过,难不成,要她送徒弟先走吗?

        孙西棠到底还是撑不住了,五月中旬,病体沉珂,已经下不了床,每日里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口中喃喃:“西府海棠,你可喜欢?”

        皎柏道:“师父,外面的花树已经谢了。”

        孙西棠道:“谢了?谢了?”神色怅然又慌张,不久,又开始喃喃:“西府海棠,你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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