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将落在她发间的花瓣捡起,低头望见她一双眼怔怔地看着自己,睫毛纤长,黑白分明的眼波里都是他的样子,神情满是惊艳和痴迷,他脑中轰地一声惊雷,不敢置信,连忙退后几步,唤了声:“师父”。

        玉和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敢再看元慎,微微低下头去,目光瞥向别处,脸上有些烫,她心中懊恼,因着徒弟的容貌而晃神这种事,她老是记不住教训。

        玉和低着头,自然看不见元慎此时探究的神色,他想起来了,那日到颜家,颜秋屏看他也是这样的目光,还有从前在山上有几名女修说思慕于他,眼中也是带着这样的神情,待他回望过去,又匆匆避开,而师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悄悄看着他出神,从雁照湖离开后,她对自己十分冷淡,他也忘了此事,可今日,她又露出了这样的神色。他看她脸上有层薄薄的红晕,心中突然紧张起来,难不成她对他竟然有男女之情吗?又觉得自己思想龌龊,她是他的师父,这种事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想错了。

        玉和哪里知道元慎心里怎么想的,只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把持住,决不能再这样花痴了。转身拉了截开得正盛的枝条,摘了几朵梅花下来,自顾自说道:“这处梅林很是天然,花朵虽瘦,香味极清,酿酒再好不过,阿慎,你来帮我收些花瓣吧?”

        良久才听到身后元慎温润冷清的声音:“好”。

        师徒俩默默采了些花瓣,恰好林中有条小溪,山上融化的雪水叮咚流下,玉和取了半坛子泉水,将梅花塞进去,怕不成功,从乾坤袋里拿了壶春玉雪倒了些进去做酒引,两人采摘的梅花恰好能酿成两坛子酒,玉和想了想,收了一坛到乾坤袋里,折了个纸鸢,捏诀让它将另一坛酒给临渊送去,又传信叮嘱临渊:“我今日才封坛,酒还未熟,你自己找个地方埋,过几个月就能喝了。”

        花也赏了,酒也酿了,两人慢慢出了山谷,元慎问她:“师父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他指的就是临渊了,玉和道:“小时候。”

        元慎道:“师父,我觉得你们蛮般配的。”

        玉和顿住了脚步,看了元慎一眼,两弯清水似的明眸露出讶异之色,随即笑了笑:“是吗?朋友而已,或许性子有些相像吧!”她和临渊,算知己,算好友,却没有男女之情。

        元慎又问:“那师父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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