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老听小师叔的意思,竟是要自己照常授课,推辞道:“我于风系法术上的研究浅薄,哪里能与小师叔一起给弟子们授课?”
玉和道:“这《风象图》,我怕是要讲上一年半载,你如今讲的是驭风术吧,两样课程并不重复,这样吧,明日起,我们间隔授课就好。”
容长老想了想,确实舍不得丢下讲解一半的课程,答应下来,道:“师叔授课深入浅出,我以后来听,您可别嫌弃。”
那天之后,玉和隔三差五就要去素荣峰为弟子们授课,弟子们都觉得她讲解得很好,容长老更是每次必到,一传十十传百,听课的人倒是慢慢多了起来。风荀子本来给玉和安排得的是每隔一日就要去授课的,但如今她和容长老间隔授课,因此她每四日去一次就可以,其余时间都呆在清云殿,参悟法理,酿酒品茶,悠然自在,风荀子见她不插手长生阵之事,也就随她去了。
倒是元慎这几日颇为窝心,清云峰与素荣峰间隔甚远,他从来没有修炼过,不会御剑飞行,还好有师姐敛秦每日里载他,可是他现在的课程都是些入门经文,敛秦已经修道数十年,自然不可能同他一处,东寻道:“你如今还是应该从头开始学起。”于是将他和初来的昆仑门徒们安排在一处。
昆仑虽然是大道起源,但不喜欢插手俗务,因此在修仙界,有些门派奉其为上派,也有些门派觉得昆仑太过孤高,那些门徒都是各派翘楚,来到此处的人,有些是真心想学习,还有一部分则是想来一探虚实,看看自己门派内是否有不足之处的。门徒们听说他是清云长老的弟子,又见他无半点法术,鄙夷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他对师长所教授的内容有颇多不解之处,却找不到人探讨,心中更为苦恼,本想向师姐请教,但敛秦自己学艺不精,每日里犹自为课业烦扰,也没什么功夫为他细细解答。
他算算时间,来到昆仑已经三月有余了,只有初来那日见过师父,那时她还说可以去正殿借书来看,初来那几日,他两眼茫然,不知道该读些什么书好,后来则是因为课业跟不上,怕师父责骂,不敢前去。
他抬眼望了望正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主动请教师父一番,迈出两步,又想起她如今在素荣峰授课,怕是还没下课,听闻她学识渊博,法理精妙,自己这个徒弟还真是给师父丢脸,止住脚步,转身回去,西侧殿冷冷清清,殿后玉兰花开的灿若云霞,他不知不觉往花林深处走去。
玉兰花清粉淡紫,尽态极妍,幽香阵阵,令人忘忧,他不知不觉就进了花林深处,鼻尖萦绕着冷香徐徐,味道有些熟悉,他想起去年冬天,明远城外,天降大雪,师父护着他在冰天雪地里飞行,身上就是这样的淡淡冷香。
日渐西沉,花色也变得如云如霞一般,晚风渐起,他才想起自己出来许久了,转身想要回去,却已辨不清来时的路,他记得西侧殿在花林南面,于是朝着南面直直走去,却见花树之后还是花树,浩浩荡荡,无边无际,前几日凌空御剑,俯瞰清云峰,只觉得峰顶粉云重重清丽无双,林潮花海蔚为壮观,今日来到林中深处,才知道这片花林之大,难辨方位,天色渐晚,清云峰本就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师父和师姐怕是不知道自己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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