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道:“了尘苦修一生,又种下了善因,还有很多年可以活,明通嘛,这孩子纯善,倒是适合继承了尘的衣钵。”
陈元慎听了这话,心想原来先生早就看出来了,就道:“了尘道长培养了那么多弟子,没想到还是和明通最有缘。”
玉和点了点头,道:“明通还是有些慧根的,若是凉州将来不再有战事,说不定以后能在这一方散播道法。”
陈元慎道:“我也觉得这孩子不错,不过凉州兵荒马乱多年,就看皇帝能把国家治理成什么样子了。”
玉和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神情明朗,无半点怨恨的模样,就道:“你对于皇帝似乎也没那么怨恨了。”
陈元慎想了想,道:“我不得不承认,陈靖希算得上个明君了,不过家破人亡的仇恨我还是不能忘却。”
玉和见他大大方方承认了,就道:“你能如实说出来,可见你心中有自己的思量了。”能大方承认,本身就说明态度发生了变化。
陈元慎觉得自己看问题的角度还真是改变不少,不过家仇还是不能同国事混杂的。
玉和也觉得陈元慎真的成长了不少,所谓潜移默化,并不是要将道理细细掰碎说给他听,而是让他见见世情百态,稍稍加以引导就好了,若是他能想通,自然最好,若是想不通,那么无论什么方法都是不行的。
俩人出了银川,就往兰州而去,兰州是凉州的府城,又称金城,传说此地曾经挖出金子而得名,又说是因为此地为兵家必争之地,所以说其为“金城汤池”,固若金汤,因此称为金城,旧事已不可考据,但如今的兰州设置了凉州都督府,总管凉州军政。
其实去往塞外并不一定要经过兰州,直接找个边界悄悄越过去就好了,以先生的能力不可能办不到,陈元慎也觉出点味道来了,先生虽然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她觉得陈靖希是个好皇帝,不希望自己报仇之类的,但是一路上他们遇到的事情,杭州的水患,太湖的水匪,再到凉州的新政令,每一件都从侧面反应出了皇帝政治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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