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婧芝嘴角一撇寒笑:“我不杀你们,但你可知你的女儿她会面临如何境地?她刺杀皇室,纵然逃脱死罪,可却逃不过活罪......”
她蹲下身用手捏起瘫坐在地上的婢女的下巴,细细端倪着婢女的容貌,“这姑娘长得多水灵,可惜你将被卖入勾栏瓦舍,你的身上将被刺上一个‘娼’字,你会做最下等的倌人,即便是贩夫走卒都可以任意的凌辱你,从此,一双玉臂千人枕,半颗朱唇万人尝......”
说罢,游婧芝的手便狠狠甩开,随即起身带着众人离开山洞,金嬷嬷临走扔给了齐婆子一个火折子。
洞中只留下了齐婆子母女二人。
齐婆子将婢女口中塞着的麻布取出。
婢女哭道:“姑姑,郡主娘娘不杀我们了,你快把我的绳子解开!”
齐婆子用自己的袖角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孩子,我并不是你姑姑,我是你生身母亲,当年你父亲同我欢好,不久我便发现怀了身孕,本盼着他来提亲,可他却另娶了别人,我破了身子被我父亲所不容,我父亲便将我划出族谱并逐出家门,我偷偷生下你后便带着你开始到富贵人家做活儿,东家见我活儿好就在不买我身契的前提下让我做了后院管事,后又举荐我来皇陵菊苑做管事,原以为这一辈子就这般了,可你父亲突然又来寻我,说他当时是被逼的,他寻过我的......”
说到此处,齐婆子心酸哭泣,一度哽咽不能出声,待情绪渐缓,她继续回忆道:“那时候......他说他生意失意不能迎我进门,我便将我所有积蓄都给了他,助他东山再起,后来......他发达了却依旧没来娶我,他说......他是最低贱的生意人,他不忍心我做最低贱的妾,他说......等他的儿子科举中了,他们家就会成为官宦人家,他到时候定会来娶我,我为了给他儿子捐个芝麻小官,用尽手段收敛钱财,后来我听说他儿子中了秀才,我问他你如今是秀才门第了,何时娶我,他说......就快了。”
婢女听到此处才知齐婆子这一生的痴心与被辜负,唤了一声:“母亲......”
“母亲对不住你,我没想到你父亲竟然连你都容不下,我的好女儿,我们出不去了,跟母亲走吧!”齐婆子拿起火折子便将洞中的枯草点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