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泰仍没好气的说着:“你乃是受过先帝册封的临安郡主,若论身份尊卑,怕应是我跪你!”
“女儿跪拜父亲乃是理所应当,此处无君臣,只有父母双亲、四弟弟、六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人!女儿只是贪恋山中风景故而上山一观,我自己独居一处,与诸位江湖英雄始终是有礼相待,并未逾矩!”游婧芝跪地磕头,言之凿凿。
“你可知人言可畏的道理?幸而此行都是我的亲兵,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你一个黄花女子与一群爷们在山上居住,坊间如何传说?你名声要是不要了?三年后你回京议亲,本就是大龄待嫁女,若名节再出了问题,游家这些个女眷还能活不能?你莫要忘了雪儿的阿娘是如何没的!”游泰因春芽受流言所累而自裁的事更深懂了女儿名节的重要,可偏偏家中女儿多,实在担惊受怕。
庆珑面色亦变得凝重,“此次母亲也不能相帮你了,我知你本性,但你原来是最谨慎妥帖的,怎么一出京师便全然不顾及了?”
游婧芝这才意识到,即使自己再向往无所拘束,可始终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一时纵乐又如何?换来的不过是后患无穷。
枷锁生来天然成,她深深扣头,一行清泪祭孤寂,“女儿自请两日不进食,必定以此为戒!”
游景覃自知没有阻挠姐姐才至如此,亦跟着扣头,“儿子未能劝阻二姐姐,我同姐姐一起断食。”
戚元堂站在门外围观院中场景,不由转身叹息,她明媚灿烂,她明明是向阳而来,可世人偏偏要让她宜家宜室,心门一锁,孤生便只余听天由命,何其悲哀!
雏鹰本为海阔天空来,不慎化身春骊笼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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